
鲍威尔自2018年担任主席以来,领导美联储应对了新冠疫情、供应链危机及高通胀等挑战,但特朗普政府对其货币政策的批评(尤其是不愿立即降息)加剧了关于继任的讨论。
特朗普政府对美联储的影响
特朗普总统多次公开要求美联储立即降息,以刺激经济增长。然而,12位美联储地区银行行长(包括五位女性)均未明确支持这一立场,显示出美联储内部对货币政策独立性的坚持。
特朗普政府对美联储施加的政治压力是贝森特发言的重要背景,特别是在2024年美国大选后,特朗普重新掌权,试图通过任命更倾向其政策的人选来影响美联储。贝森特作为财政部长,其言论被视为政府对美联储未来领导层的试探。
贝森特为何强调女性候选人?
贝森特在接受采访中提到,候选人不仅包括美联储理事会成员(如克里斯托弗·沃勒、米歇尔·鲍曼),还包括“几位女性地区银行行长”及“美联储外部的杰出女性”。
这可能反映了政府在继任人选上寻求性别多样性的姿态,以回应社会对女性领导力关注的呼声,同时平衡内部和外部候选人。
五位女性地区银行行长(苏珊·柯林斯、玛丽·戴利、贝丝·哈马克、洛里·洛根、安娜·保尔森)在货币政策、研究及金融稳定领域展现了专业能力。例如,戴利和柯林斯在通胀和就业平衡上的温和立场,哈马克和洛根对金融市场的洞察,以及保尔森在金融稳定研究上的专长,使她们成为备受瞩目的候选人。
当被问及美联储理事米歇尔·鲍曼(近期从鹰派转向支持降息)是否为候选人时,贝森特未直接确认,而是泛泛提及女性行长和外部女性。
美联储内部动态
美联储内部对降息时机的分歧是当前讨论的背景之一。2025年7月,通胀已逐渐接近美联储2%的目标,但劳动力市场疲软迹象引发降息讨论。戴利等行长支持年内降息,而哈马克和洛根主张维持限制性政策,反映出政策制定中的多元化观点。
贝森特提及的“美联储外部杰出女性”可能指向曾在金融、学术或政府部门有影响力的女性,但未具体点名,显示其言论旨在扩大候选池,同时避免过早锁定人选。
市场与公众反应
贝森特的言论引发市场对美联储未来政策走向的猜测,尤其是若新主席上任可能改变货币政策基调。投资者关注女性行长因其专业背景可能带来的政策连续性或创新性。
公众和学术界对美联储主席性别议题的关注度上升,贝森特的表态被部分解读为对性别平等的积极信号,但也有人认为这是政治策略,以缓解特朗普政府干预美联储的争议。
以下是美国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提到的五位美联储女性地区银行行长的信息
苏珊·柯林斯(Susan Collins)
柯林斯拥有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博士学位,专长国际宏观经济学,曾任哈佛大学教授和密歇根大学教务长。自2022年7月起担任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任职资格至2032年7月。
柯林斯在2025年7月15日表示,当前货币政策应保持“积极耐心”,但随着特朗普政府政策对经济影响的显现,今年晚些时候降息可能合适。她强调需密切关注经济数据以评估政策效果。
柯林斯在2024年多次强调数据驱动的决策方式,认为通胀和就业数据的平衡对货币政策至关重要。
玛丽·戴利(Mary Daly)
戴利拥有雪城大学麦克斯韦尔学院经济学博士学位,长期从事劳动经济学研究。自2018年10月起担任旧金山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任职资格至2028年9月。
路透社援引戴利7月17日的表态,她认为今年降息两次是“合理的”,与美联储决策者的中位预测一致。她特别提到不希望劳动力市场进一步疲软,显示对就业数据的关注。
戴利在2025年初曾表示,美联储需在通胀控制与经济增长之间找到平衡,避免过快或过慢的政策调整。
贝丝·哈马克(Beth Hammack)
哈马克拥有斯坦福大学定量经济学和历史学学士学位,在高盛工作30年后,于2024年8月出任克利夫兰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任职资格至2037年1月。
哈马克在7月14日表示,除非劳动力市场出现明显疲软,否则她认为没有迫切降息的必要,显示偏鹰派的立场。
哈马克在高盛的经历使其对金融市场动态有深入理解,她在美联储的角色中可能更关注市场稳定性和系统性风险。
洛里·洛根(Lorie Logan)
洛根拥有哥伦比亚大学公共管理硕士学位,曾任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执行副总裁,负责资产负债表管理和货币政策执行。自2022年8月起担任达拉斯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任职资格至2038年2月。
洛根在7月15日表示,当前需维持适度限制性的利率水平,以确保通胀逐步回归目标。
洛根在2024年多次强调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管理的重要性,认为量化紧缩的节奏需与货币政策目标保持一致。
安娜·保尔森(Anna Paulson)
保尔森拥有芝加哥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专长金融稳定和市场研究。自2025年7月1日起担任费城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此前负责芝加哥联邦储备银行研究部门。
自上任以来,保尔森尚未公开就货币政策发表评论。但她在2023年底曾表示,经济可能在高利率环境下展现韧性,通胀控制不一定以高失业率为代价。
保尔森在芝加哥联储期间的研究工作聚焦于银行体系韧性和金融危机后的监管框架,显示其对金融稳定的重视。